澳洲工會出手保育 發展商搶地失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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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會在爭議聲中透過工業行動守護建築物

英文原文轉自QUARTZ

編譯:胡啟敢

 

編按:「要飯碗,撐基建!」近年香港越來越多人反對大而無當的基建工程。但每次社會出現類似爭議時,建制「工會」工聯會總是會動員工人支持,聲稱工程為工人帶來收入(雖然事實是建造業工人人數不足以承建龐大工程,需要從中國輸入越來越多的工人進行),彷彿保育是中產價值,與基層無關,甚至損害基層利益。真的是這樣嗎?澳洲建築工會說,不!這篇文章要告訴你,這些工會,如何珍視文化遺產,從1970年代起,實施「綠色禁令」(Green ban),透過工業行動守護了一個又一個城市的文化遺產。我們根據網媒Quartz的一篇報導,以及工會的聲明,編譯成此文。原文連結見附錄。

澳洲悉尼的工會又一次站出來捍衛一座舊建築,一座具有粗獷主義風格的公共住宅。澳洲最大的建築工人工會,即《建築、林業、礦業和能源工會》(CFMEU- Construction, Forestry, Mining and Energy Union),聯合新南威爾士州的工會,通過決議,禁止他們的成員將推土機和拆卸捶擊球運送到稱為《斯瑞爾士》(Sirius)的公共住宅。《斯瑞爾士》有79個單位,旁邊就是悉尼歌劇院的壯麗景色。這個建築是20世紀70年代粗獷主義的代表作之一。

粗獷主義建築風格

曾被稱為「最令人討厭的建築風格」的粗獷主義,其特點是不加修飾的粗糙混凝土外表,和堂皇的幾何形狀。粗獷主義是現代主義的分支之一,曾於1950-1970成為建築的主流風格之一。根據德國建築博物館Deutsches Architekturmuseum的數據庫,目前全球有約1000幢此類風格的建築受清拆的威脅。

悉尼建築工人工會在1970年代已經採取了「綠色禁令」(Green ban)的策略,組織工人集體拒絕清拆工作,捍衛公共空間和文化遺產建築。他們幫助保存了一個名為凱利布什(Kelly’s Bush)的公園,一個工人階級住宅區內的一些住宅和幾個文化遺產建築,例如攝政劇院(Regent Theatre),紐卡斯爾酒店(Newcastle Hotel)和盲人婦女居住的海倫凱勒旅館(Helen Keller Hostel for Blind Women)。

新南威爾士州政府決定在7月份將《斯瑞爾士》從受保護建築名錄中剔除,迅即又將之列入清拆名單,剷平大樓和驅逐裡面的租戶,以便在此重新開發為商業區

工會發表聲明,聲稱「建築工人力挺面臨逼遷居民,向《斯瑞爾士》實施綠色禁令,不容重新開發。綠色禁令有一個長期和光榮的歷史。我們工會及其前身組織,曾幫助保護悉尼的歷史遺跡,一些工人的住房也得以保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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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會組織遊行,抗議政府拆掉建築

又環保又基層

儘管當地人,建築愛好者和當地文化遺產委員會都支持保護《斯瑞爾士》大樓,但新南威爾士環境和文化遺產部部長馬克•斯派克曼(Mark Speakman)表示,悉尼郊區的房地產太貴了,不適合過時的建築和公共住房。他說:

「這建築不受保育,是因為不論其文化價值多高,又即使按最高估值計算,也遠遠不及政府保育它所造成的虧算。保護《斯瑞爾士》的開支估計會花費7000萬澳元(5200萬美元)。」

但是工會的聲明則反駁道:

「《斯瑞爾士》大樓不僅在建築史上有重要意義,而且是該區最後的公共房屋。若果《斯瑞爾士》大樓倒下,就意味更多基層和工人被驅逐,而精英和富人則得勢。我們不能容忍這個地方數十億的重建費只有利富裕階級遷入,卻扼殺工人一直居住在這裡,享有綠化空間和可負擔樓價的權利。」
「早前工會也對Bondi Pavillion的3800萬美元改造計劃實行類似禁令,因為我們恐懼這只是公共空間私有化的計劃。」

當地居民巴尼·加德納先生(Barney Gardner ),從出生起就住在市中心的《大石頭》區(The Rock),他記得20世紀70年代的工會綠色禁令,這個禁令促成了《斯瑞爾士》大樓的興建。他說:『我們在這裡居住了超過一個世紀,與這個社區休戚與共。強迫我們遷到郊區,意味我們會失去對社區的深厚感情。我們會為了保衛自己的社區而持續奮鬥,我們要為工人階級保護這個地區。這裡的居民非常感謝工會運動聲援他們。幸好工會的聲援鼓舞我們,讓我們知道並非只有我們孤軍作戰保護這裡。』」

 

對「澳洲工會出手保育 發展商搶地失手」的想法

  1. 有關悉尼工會出手保育,大家可以看看當地居民發起的面書:
    Save Our Homes – Millers Point, Dawes Point & The Rock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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